第二百三十一章 困惑的爱和煎熬的等待

红尾美人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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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怎么样?”

    保镖姐姐刚刚挂掉电话,上官蕴便询问她刘熠那边的情况,他的语气小心翼翼,不敢表现出太多的焦急和催促,甚至有一丝不易被察觉到的恳请。

    “刘熠说在那边遇到了两个华人,但是。”保镖姐姐的眼神充满歉意。

    “别急,别急。”上官蕴轻轻说着,若说是安抚下属的情绪,更像是在安慰自己。

    上官蕴转过身,走到落地窗前,保镖姐姐看着他落寞的背影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去找夫人?”保镖姐姐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,她很奇怪自己的老板究竟是怎么了,以往那个不管出了多大的事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夫人身边的他,这一次为何踌躇不前了?

    上官蕴转过头,嘴角紧绷,眼底是难以名状的黯然。

    “我以前不屑于任何的矫情,我以为那些怀有难言之隐的人只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足。”上官蕴抬头看着浓郁的云层,深潭一般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:“现在我终于明白,先前的我自己出了骄傲还有自负,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那种如果拿起刀就无法抱住她的无奈。”

    保镖姐姐明白上官蕴的隐喻,他如果这个时候抛下国内的这一摊去瑞士找景纯,那白欣还有可能趁虚而入,阿蝶的遭遇就是范例。

    而如果他在输掉这一把,就真的难以翻身了,一无所有的他是不可能给景纯幸福的。所以,他只好忍受全部的痛苦,把这边的局势稳定下来再考虑去瑞士和景纯相聚。

    保镖姐姐隐隐感觉肩上的压力更大了,虽然知道刘熠这个老本行是司机而且调查能力欠佳的半瓶醋“特工”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,但是她这个时候也必须狠狠心加大催促力度。

    早饭后,上官蕴去了公司,保镖姐姐则留下来照顾阿蝶。以前还没有什么感觉,但自从阿蝶“倒下”之后,人手竟然明显感觉不够用了。

    起初上官蕴让保镖姐姐录下来照顾阿蝶,她是不愿意的:“老板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保镖?现在您身边只剩下我自己了。”

    上官蕴摇摇头:“起初雇佣你们来,重点也是为了保护夫人的安全,现在,你需要保护更需要你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。”保镖姐姐竟然有些放心不下,并不是害怕丢掉饭碗的那种担心,而是一种对于家人的担忧。

    尽管放心不下,但保镖姐姐终究拗不过上官蕴。每每看到阿蝶的状况,她就更有一种特殊的凝聚力,或许说是一种紧迫感更为合适,因为目前站在上官蕴阵营的任何一个人,都有被攻击和伤害的可能。

    “阿蝶,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保镖姐姐推开阿蝶的房门,柔声细语地问道。

    阿蝶此刻正坐在窗前,望着外面的风景,没有听音乐,手上也没有书。

    “在看什么?”保镖姐姐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阿蝶的肩膀。

    即使是这样轻微的身体接触,阿蝶也仿佛受了惊吓一般。

    发现身后是保镖姐姐,阿蝶瞬间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看到阿蝶这个样子,保镖姐姐十分心疼但也很迷惑。爱而不得确实伤人,对于夫人的愧疚也很熬人,但素日里那样勇敢而热情的阿蝶为何会这么轻易地就被击倒。

    “姐姐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我?”尽管是如今这个样子,阿蝶仍然没有丧失自己心思缜密的优势。

    她发觉保镖姐姐这几天在她面前总是欲言又止,而且经常看着自己发呆,她便想着大概是自己给保镖姐姐带来了什么困扰。

    保镖姐姐搬来一个凳子坐到阿蝶的对面:“阿蝶,你为什么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?”

    阿蝶抬起头,她没有哭,只是脸色很苍白,保镖姐姐轻轻帮她把散落的头发放到耳后。

    天上的云层悄无声息地在天上游移,颜色也一点点变得暗淡。

    阿蝶转过头看了一眼天空,发现院子里的柳树摆动纸条的幅度也大了一些:“姐姐,你看,快要下雨了。”

    保镖姐姐也顺着阿蝶的视线看向窗外。已经到了雷阵雨多发的细节,她有转回头看向阿蝶,只见她的眼神如同此刻的天空一样灰暗,她没有任何表情,也没有泪水,但是整个人都散发着浓郁的疲惫和忧伤。

    “阿蝶,你要不要休息一下?”保镖姐姐开始后悔来问阿蝶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但是阿蝶却挽留了她:“姐姐,留下来,和我说说话吧。”

    难得今天阿蝶愿意和自己聊天,自从那天从海滩回来,阿蝶几乎切断了和房间之外的一切联系,保镖姐姐每次来给她送吃的或者帮她洗澡,她也只是用尽可能简短的语言与之交流,甚至没说几句话就放出逐客令。

    “姐姐,你的父母他们还好吗?”阿蝶吃力地说,似乎短短的一句话就用掉了他大量的气力。

    保镖姐姐点点头:“他们还好,可是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们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至少知道他们还好。”阿蝶低下头搅动着手指:“我没有见过父母。”

    “阿蝶,你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?”保镖姐姐有些吃惊。

    阿蝶摇摇头,脸上挤出一个奇怪的笑容:“我比那些孩子幸运一点点,我从小和外婆一起长大,外婆也是很小的时候,就失去了父母。”

    保镖姐姐伸出手想要摸摸阿蝶的头发,但又隐隐觉得此时的同情和心疼会引起对方的抵触和反感,便收回手,假装自己只是想整理一下头发。

    “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,外婆虽然年纪大了,但依然是一个优雅的女人,她也从小教导我如何优雅地活下去,可是,”阿蝶攥紧了睡裙的裙摆:“可是,她从来都不允许我和男孩子接触,她说,他们只会带给人伤害,所以,我不知道,什么是男女之间的爱。”

    窗外的天空此时已经布满了阴翳,远处音乐传来了雷声。

    “所以,我一直渴望着,遇到那个可以拯救我的人,我的心里被外婆预先买下了对于男人的仇恨,所以我的感情是扭曲的,我的爱里充满仇恨。”